第(2/3)页 “如果你不再藏掖,选择倾力而为,我们差距有多大?” 隋右边棋艺也是藕花福地的国手,经常与卢白象一起切磋,神色认真的询问道。 “说实话,你应该没办法让我下手筋棋。” 所谓手筋,就是棋盘上的妙着,多出自势均力敌,厮杀激烈的棋盘局势,治孤,屠大龙最容易出现这类神仙手。 卢白象的言下之意,他只需要按部就班,四平八稳的落子,就可以稳赢隋右边。 虽然隋右边胜负心极重,可对于手谈一事,她向来视为闲余小道,所以她输得起,并没有因为卢白象的话感到不悦。 在藕花福地,各国棋待诏和顶尖国手,对于魔教开山鼻祖的卢白象棋力,都推崇备至,可能选出最强手,各朝各代,各个流派的棋道高手,还会有些分歧,可如果从藕花福地历史上选出前三甲,卢白象必然有一席之地。足可见卢白象在棋盘上的声誉之高。 隋右边对棋术远不及剑术,五指握住了腰间的剑柄,清冷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,眉头微蹙的叮嘱道。 “不要输给那人!” “拭目以待吧!” 卢白象作为藕花福地的魔教祖师,器量非凡,气度恢弘,对自己的棋艺有着无比的自信,他自认为修为可能不及崔东山这个白衣少年郎,但却不认为棋艺会输给对方。 裴钱房间内,崔东山笑容得意,心情大好,黑炭般的小姑娘裴钱却是泫然欲泣,小脸皱皱巴巴的,心情糟糕极了,因为她要输掉六枚铜钱了。 裴钱抬手抹了抹眼泪,自袖中掏出了一只当做钱袋子的香囊,极为不舍的从中倒出了七枚铜钱,这可是她的血汗钱。 裴钱攥紧铜钱,犹犹豫豫站起身,轻轻放在桌上,可怜兮兮的望着崔东山,多么希望这家伙可以展现神仙风采,扬长而去,不会收她的铜钱。 可惜事与愿违,崔东山笑嘻嘻走到桌边,伸手一抹,铜钱就没影了,往屋外走去,还不忘笑着提醒道。 “愿赌服输,七枚铜钱我就收下了!你别忘了把棋具还给卢白象,擦掉地上的痕迹。” “今儿真是个好日子,挣了钱出门买糖葫芦去喽。” 崔东山双手抱住后脑勺,大摇大摆离去,只有裴钱站在桌旁,嗷的一声,哭的极惨。 突然,崔东山身体后仰,从门口探出一颗脑袋,看向了哭天抹泪的小姑娘,笑着说道。 “裴钱,我要跟卢白象学下棋了,想要讨个好兆头,你接下来每喊我一声棋仙,我就送你一文钱。” 裴钱顿时不哭了,眼睛一亮,一溜烟跑出门槛,屁颠屁颠跟在崔东山后头,殷勤喊起了棋仙。 裴钱一遍遍喊着棋仙,嗓子都喊哑了,咿咿呀呀,说不出一个字了,她笑脸灿烂地伸手向崔东山讨要铜钱, 崔东山笑而不语,完全没有没反应,小姑娘连忙在桌上写出了数字。 “骗你玩呢。你真信啊?” 崔东山盯着小姑娘,脸上笑容消散,眯着眼睛说道。 裴钱顿时崩溃了,嗓子哑了,又说不出话来,只能张牙舞爪,想要与崔东山拼命。 “再啰嗦,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,那样你不仅成为了一个哑巴,还是一个小瞎子,到时候你就惨了,一辈子还有啥盼头?” 崔东山手指伸到了裴钱的眼前,眼中闪烁着寒光,威胁着小姑娘。 “即使陈平安生气,也不可能打死我,你说是不是?” 崔东山脸上透着认真的表情,眼中透着危险的气息,将小姑娘彻底吓到了。 裴钱脸色阴沉不定,抿起嘴唇,又不敢抄起行山杖打死这个王八蛋,越想越感到绝望,满脸的呆滞表情,一屁股坐在床沿上,心如死灰,泪如雨下。 崔东山见此,脸上的寒意尽消,灿然一笑,随手掏出了一枚沉甸甸的银锭,上下抛了几下,就扔给了目光死死盯着的裴钱。 “看你识趣,借你玩几天!如果我学棋顺利,说不定心情好就送你了。” 裴钱双手捧着沉甸甸的银锭,破涕为笑,将银锭放在桌上,横看竖看,左看右看,百看不厌。 崔东山见此,脸上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 一刻钟后,裴钱突然瞪大眼睛,只见银锭开始蠕蠕而动,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蚂蚱,从窗口蹦走了,一下没了踪迹,等她回过神来,立即爬上窗口,一跳而下,开始在后院苦苦寻觅银锭。 裴钱足足找了半个时辰,杂草丛,墙根,石头缝隙,甚至用手挖地,最后还是没有找到变成了蚂蚱的银锭,精疲力尽的小姑娘呆呆坐在泥土中,哭都哭不出来了。 陈平安从文武庙返回客栈后,看到了裴钱黯然神伤的消瘦背影,喊了几声都没反应。他只能从窗台跳出,来到了小姑娘的身后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