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卢白象心头一紧,眉头紧蹙,停顿了许久,凝视着这一盘并不复杂的棋局。崔东山没有力大无穷的杀招,没有巧妙交换,没有所谓的妖刀大斜。只是干干净净,轻轻松松陪着他下了半盘棋,一直耐着性子等他认输罢了。 卢白象心情沉重,看清了棋盘上的局势,将两颗棋子放在棋盘右下角,投子认输。 “我早说了,不用在意什么贴目不贴目的,接下来,让你一子如何?” 崔东山将棋盘上的白子收回棋罐,百无聊赖的打了一个哈欠,轻描淡写的说道。 “崔先生让我两子,如何?” 这一次,卢白象收敛所有的傲气,认识到了自己与崔东山棋艺之间的差距,坦然的问道。 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不枉我教了你这一局棋,有些长进!” 崔东山闻言,笑了起来,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样,点头同意了卢白象的请求。 卢白象苦笑无言,稳了稳心神后,开始收拾起了黑子,深呼吸一口气,然后开始下第二局棋。 崔东山面对全力以赴的卢白象,依旧显得很是轻松,步步无错,无瑕近道,自信可以完胜。 棋至中盘后,卢白象在崔东山每一次落子之后,都要经过长时间的思考,才无比凝重的落下一子。 崔东山没有催促,只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瓜子,一边嗑瓜子,一边左右张望,没有任何的紧张感。 卢白象在落下一子后,眉头紧皱,不解的看向了崔东山,有些不敢信心的说道。 “步步无错?” “我们之间的棋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,我随手落下的棋子你看不懂,也理解不了。那对你来说,自然就是步步无错了!” 这一局棋,卢白象拖到了收官阶段,不过最终结果仍旧是投子认输。 崔东山嗑完了瓜子,拍了拍手掌,脸上露出了几分兴致来,笑着对卢白象说道。 “第三局我们来点彩头如何?我可以让你三子!” 有裴钱,朱敛两人的前车之鉴,卢白象在面对崔东山的赌斗时,心中充满了警惕性,断然道。 “两局足矣!” 崔东山脸上露出失望之色,卢白象竟然没有上当,让他感到了几分无趣。 “嘁,你的棋力在宝瓶洲捞个强九段不难,虽说只相当于中土神洲那边的寻常九段,可也算是差了,再学些棋,多打打谱,以后在那高手如云的中土神洲弈林,你卢白象也有可能占据一席之地,让你三子都不敢下?” “崔先生的棋术,在这座浩然天下,能否排进前十?” 卢白象已经清晰的认识到,两人棋艺存在着巨大的差距,不为所动的收拾起了棋局,眉宇间露出了几分思索,好奇的问道。 “崔先生的棋术,在这座浩然天下,能否排进前十?” “围棋只是小道,进了前十又如何?一些个阴阳家和术家的上五境修士,个个精通此道,然后呢,还不是给同境修士打得哭爹喊娘?” 崔东山翻了一个白眼,对于自身棋艺排名并在意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和不屑。 “我斗胆再问一句,崔先生与白帝城城主之间,棋艺差距有多大?” 白帝城城主郑居中奉饶天下先,数百年来无一败绩,是天下第一大国手,卢白象将其当做了棋坛最高峰。 “差了一个执黑先行的马擂吧。” 浩然天下有最有名气的三位大国手,白帝城城主郑居中,大骊王朝国师,文圣一脉曾经的大弟子崔瀺,最后一位就是马擂。 “黑棋学那马擂,白棋学我崔瀺,让子棋学白帝城城主,学马擂者,可学七八分,学崔瀺之人,可学五六分,学白帝城城主,学了也白学。” 这是崔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,在棋坛上流传甚广,由此就可以知晓,马擂执黑先行有多厉害了。 崔东山与郑居中相比,棋力差了一个执黑先行的马擂,由此可知,郑居中的棋艺有多高,难怪可以数百年未有败绩。 卢白象瞥了一眼桌上的《彩云谱》,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再次开口问道。 “崔先生与那大骊国师崔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?” 崔东山翻了一个白眼,没好气的站了起来,不愿回答这个问题。 “是我失礼了!” 卢白象拱手抱拳,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,十分真诚的说道。 “算了,我不跟你计较!” “两局棋下完,你有什么感想?” 崔东山俯视着坐在桌前的卢白象,笑容有些灿烂的问道。 第(2/3)页